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04(1 / 2)

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定看了他一阵,转身钻进车里。

言桑终于松了口气。

这话不是对谢择益说的,而是对他自己。

他仍没有放弃她,可是他知道,他败给了谢择益。

在他看见谢择益在她病床前跪下去那一瞬间,他几乎就明白了,这个白华军人,不可能放弃她。

这是旁人看不到的诗。

只有她,唯有她。

他的无坚不摧,他的柔情似水。

是他的大陆,他的心驰神往。

他就是她的城池堡垒:愿为她战死沙场,也愿为她苟活着相伴到下世纪。

你叫他如何放弃她。

第116章四阿正之七

隐隐约约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在大喊“谢先生”时,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恍惚睁眼来时,仍还能闻见床头与花瓶里飘来阵阵白兰花香,便以为谢择益还未走。

言桑由玛丽带进来时,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抱在怀里接着美美睡过去。被包裹在一色素净的床、麻的裙与头顶纱布下,少女皮肤白得惊人,也衬得她红润嘴唇上还未消的一点伤有种异样的破碎的美感。她睡得极舒服,嘴唇抿起,似乎在笑。

他发现他从未仔细看过她,除了相片上的,动态的。以前总以为能好好看一辈子,所以不急,慢慢的,一点点来也无所谓;现在再多一秒似乎也是奢侈。

言桑在她床头站着看了一会儿,将手里一册书中两张草稿素描夹在指尖,押在那朵白兰花下,置于谢择益的信上。

他已经有一些近视。躬身凑近时,见一张已密封妥当的信封,上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认真辨认一阵,发现上面写着:“致言桑先生”。

他盯着信看了一阵,微笑着转身离开。

她醒来时葛太太已经来了。穗细正用流利的英文同莉莉说着什么,她略略听见几句,大约是葛太太给她请了家庭医生,正与她的医生商量给她办理出院。

见她睁着眼睛坐在床边,莉莉回头来冲她笑,穗细朝她走过来,叫了声“姑娘”,她还没完全醒来,迷迷糊糊问:“几点了?”又笑着问:“谢先生呢?”

穗细没说话。莉莉笑着说,“玛丽说,早晨他与那位巡捕长乘车离开了。”

她嗯了一声,循着那带给她错觉的白兰花香气看过去,将床头那朵盛放的白兰花拿在手中,于是看见花下那张书页大小的速写。

她偏着头用指头去触碰脖颈;

她在笑,笑得既柔且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