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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梁瞬息万变的眼神,钟诠终于说道:“若是主人仍想着那人,属下愿为主人”

“闭嘴!!”

苟梁愤怒地把手边的水碗水壶砸到钟诠脚边,被波及的老头吓了一跳,正要破口大骂,却见苟梁的眼中蓦地凝出水花,豆大的眼泪不能控制地往下掉。

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控,一边擦拭多余的液体,一边还扯了扯嘴角对他们说:“抱歉,是我失态了。”

老头看着有点心疼,叹了一口气,拍拍钟诠的肩膀让他把这些人拖下去再说。

老头语重心长地对苟梁说:“当中利害我早说与你听,你既选择了治腿,便当对今日的境况有所准备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莫非还要为一人守身不成?”

苟梁摇了摇头。

“我不为谁,只是……如此,他日便踏入黄泉,也无颜再见祖父爹娘……”

说着,他止住的泪水又有决堤之态。

老头撇了撇嘴说:“人死如灯灭,身前身后尽不知。你想的倒是长远……真要计较起来,当年他们不愿违抗皇命,明知是条死路还要往上走,反叫你一个黄口小儿背负这些苦难!倒是还有脸说你辱没门风?哪天老头我若是先你一步下去,定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苟梁牵了牵嘴角,似乎得到一丝安慰,但眼里的光芒很快又暗淡下来。

他说:“我尚能忍受,未到那一步……得过且过吧。”

老头见他逃避也不能强求。

*

月缺月盈,时间倏然而过。

远在京城的李彦琢磨了钟越的话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威信的他用了一个下下策暗中派人杀了几个自己手下不当大用的党派人员,将这水搅得越来越浑。

依钟越所言,之前死的那三人不可能是原主的动的手某种程度上,他的卦算并没有出错。

那么,安王和皇帝的嫌疑就大了。

且看死的都是些什么人,虽然都是安王的手下还与李彦有过明面上的冲突,但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对于朝纲社稷没什么贡献。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死,对安王一派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反倒是让李彦的名望一度跌落谷底。

只能说,苟梁这个时机挑的太好了。

高家一派被剪除,然而他们树大根深,武帝下狠手拔除,朝廷的损失也非常惨重,正值动荡。

而李彦的太子之位还没有真正坐稳皇帝刚刚被喜当爹的那个儿子伤害了,现在又从顽疾中解脱出来,知道自己还能多活几年,心态不知道有多扭曲。

很显然,他恨前太子,对于掀开这一切的年轻健康声望高的儿子李彦也没有多少好感想必李彦也多少猜测到武帝有心多活上几年,再踢掉他,让初涉朝堂还十分纯真可爱的小儿子上位。所以才会在被钟越提醒之后,做出自断尾翼的举动,来保全自己。

再则,眼下正当科举时期,李彦正忙着礼贤下士笼络这一届拥有大机会展露头角的士子,为自己的朝政以后做铺垫。

现在传出他如此没有容人之量、竟是一言不合就肆意杀害的朝中臣属的言论,哪怕是谣言,也让许多还未真正踏入朝局的学子们胆寒。

天平一旦倾斜,安王再讨巧地做出几件赚人气的积德事,人心自然就偏向了安王。

可以说,苟梁轻巧地挑了几根刺,却让安王站在了道义的立场,用一副受尽欺负的委屈模样,狠狠从李彦手中瓜分到了一部分势力。况且,安王背后还有皇帝的支持,因为李彦的“作为”太过刚愎自用又毒辣直接,许多惜命的朝臣都不约而同地在皇帝陛下的暗示下站到了安王的阵营。

可以说,现如今安王虽然初入朝堂,但羽翼也不比单枪匹马在朝中奋斗近十年的李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