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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帮我实现愿望。”

……

……

“空，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原本的名字……

话没说完，一股洛溪无法压制的力量忽然从身体中窜了出来，黑框眼镜跌落在地，他整个人都恢复了恶魔的姿态。

黑发变长，耳边变尖，右侧头骨旋转而出五道爪子般的犄角向后延伸，眼眸一闭一睁变成鎏金的颜色。

背后，一只单翼弹开，他整个人浮起半公分，黑色羽毛自空中飘落在地。

他胸前所戴的黑山羊首饰亮起一道黑色的柔光，这光分了一点出来，逐渐投射到空的胸前。

“何必呢。”洛溪的声音变得低沉空灵，他眸子低垂，视线落在空的身上，“如果毁灭只是死的话，你要对我许了愿望，就不止死那么简单了。”

空看着他这个姿态，暗自欣赏了会儿，接着笑着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后果我全权承担，我知道的，强行契约的话，你是不会受到牵连的。”

“你知道的真挺多，不过我劝你别这么急，这件事我已经对宁静妍说过了，我想她会有其他方法的。”

“洛溪，气候已经开始乱了，重力也开始不稳了，污染也越来越严重。很多人没太关注这些，但是我不得不关注，我很在乎，很在乎未来，”空说着，突然变得急躁起来，“我不知道下一秒，宁烨煌所许的世界末日是不是真的就降临，要知道，创造需要很多年，毁灭，只需要一眨眼……”

“你……真的决定了吗？后果，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的。”洛溪叹了口气。

“能不能告诉我，宁烨煌许了愿望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他的代价被我承受了，我丧失了几年记忆和恢复原本模样的能力，还以为自己是被宁烨煌创造出来的伪神，一个劲傻傻的配合他……说起来这真的有些意思。”洛溪说着有趣，却是根本没笑。

说到这里，洛溪反而看到空笑了，就像是曾经那样畅快灿烂的笑。

“所以这事也不是那么绝对不是吗？宁烨煌许个惊人的愿，只是让你掉了几年记忆，我的话，说不定也差不多呢，没那么惨也说不定啊。”

“你想的太好了，”洛溪叹了口气，恶魔喜欢破坏，破坏的代价自然比干好事的代价轻了，“不过，我也希望，你不会太惨。”

空笑了笑。

“所以，撒谬尔。我的愿望是……我希望宁烨煌所许下的愿望，不会达成！”

……

一个无形契约之印印刻在了胸口，感受到一阵子胸闷的空，紧抓住了胸口的衣料，随后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充满了狰狞和一股说不上来的满足。

“代价不会那么快出现，会在开始达成的时候出现反应。”洛溪皱了下眉，因为完成契约，他又恢复成了人类的模样，走到一边，他捡起了眼镜戴回到了鼻梁上。

“我知道了。”空说着，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拍拍洛溪的胳膊，向着一边走开。

“等等！”洛溪还是叫住了他，“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空回过头摆摆手回复了他一句很奇怪的话：“叔啊，你名字再多，也多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