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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假凤虚凰

都被吸干了鲜血,显然是个练邪功的,怀疑他就是“飞头煞”。

纪天久闻报,第二天夜里亲率二十多个门人埋伏在山洞外,准备抓住这人审问,不料此人异常凶顽,一觉察到有人进犯,立刻疯狂出击,出手便重伤数人,这下双方都杀红了眼,神农堂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将这个诸天教教徒当场击毙。那教徒临死前放出讯号,通知附近同伴,纪天久认为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诸天教问责,泰然地候在原地,准备等他们的人来了理论。

天快亮时终于来了一男一女,都做苗人装束,看起来是他们苗疆本坛的教徒,地位应该都不低。

纪天久便上前说明原由,责怪诸天教督管不利,纵容教众修炼邪功。不料那男教徒说死的是他们蜀地分场一个小头目,正在修炼五毒掌,练这种武功时常要将双手浸泡在阴寒的毒药里,久之毒气攻心,必须喝生血压制。这头目每夜外出抓些小动物吸血解毒,从没伤过人,被神农堂无故打死,他们诸天教定不甘休。

纪天久没证据证明死者就是那修炼飞头煞的凶手,一时百口莫辩,当天回家,门下到一只锦盒,盒内装着一条死蛇。说来也怪,就在当天晚上,凡是碰过那盒子的人全部病倒,病症也邪乎得很,时而高热痉挛,时而畏寒打颤,有的腹痛难忍,有的头疼欲裂。神农堂也是以医术见长的,可门下数十名神医都对这怪病束手无策,那些病人挣扎两日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全靠本门秘药吊命。

神农堂上下一致断定这是诸天教干的。

慕容延钊奇道:“那几位门人定是中了诸天教的至毒,贵派通药理,普天下的毒物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究竟是什么毒这么棘手?”

纪天久苦叹:“真是毒、药或许还有法可解,贤侄有所不知,诸天教最厉害的不是下毒,是放蛊。”

蛊毒乃西南苗疆的不传之秘,以毒虫炼蛊,种类千变万化,且都无色无味,许多受害者中蛊后浑然不觉,等到发作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放蛊者本人,任你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法解救。

纪天久说:“诸天教在蜀地势力很大,教徒往往神出鬼没,所用蛊毒更是防不胜防,老夫此番惹下这场是非,往后恐怕难得安宁。今日请三位贤侄叙话,就是想向玄真派求援。”

三人其实俱已领回其意,慕容延钊代表师弟们发话:“玄真派和神农堂三代交好,同气连枝,纪堂主又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侠士,出了这等事,我玄真派义不容辞,日后诸天教若再来犯,我师兄弟定会与贵派并肩御敌。”

纪天久却用力摆手,连说他错会了自己的意思。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和诸天教若真是误会一场,硬碰硬,岂不枉造杀孽?所以老夫觉得此事上还是以退让为佳,听说你们的师父和诸天教掌教蓝奉蝶有些交情,可否请他出面调停,使我两家了这场干戈?一来令病者得救,二来保生者平安,得无辜者殊死搏斗,倒叫那真正的凶手渔翁得利。”

慕容延钊赞同纪天久的意见,再次抱拳道:“纪堂主深明大义,在下这便回去禀明家师。”

纪天久忙拦住:“你们才刚来,我怎好意思让你们马上走?再说此刻天色已晚,待吃了饭,歇息一夜,明早再动身吧。”

当晚,三个师兄弟在房内相商,慕容延钊说:“商师弟有伤在身不宜赶路,明早我和王师弟回山送信,你留在这里养伤,顺便照看赵公子。”

商荣不乐意:“那小流氓好手好脚的,哪用得着照看,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儿,明天跟你们一块儿走。”

他对赵霁的初始印象很不好,后来又被鼓捣成新娘子跟他结了阴亲,总觉得被这小子占了老大便宜,如骨鲠在喉,吐不出又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