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目光，微微一顿，然后道：“她是故人之女，当日在大殿上不好深谈，今日便去见她一见，缅怀一下先人。”

“怎么，”姬元瞟了他一眼问，“宋大人连我见谁都要管不成？”

宋心中一突，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晚辈好奇而已。”

姬元见他欺软怕硬，不由更厌，看来，这天下是否能一统还是得看大梁的。

大楚……

姬元心中叹气，孙女到底选错了。

可有些路一旦选定，想要后退却很难，后面便是万丈深渊，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所以他也说不好到底是退好，还是前进好。

姬元眉头的皱眉都皱成了沟壑，他年轻时没有犯难，没想到临老临老却要面对这样的选择。

进退两难，前进，他已经看到了顶，并没有看到希望，而后退……

第240章升堂

姬元去哪儿，见了谁，哪怕宋没派人特意跟着，要打听也容易，因为他们并没有避着人。

要知道他见了谁容易，可要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却难了。

宋很难相信他们呆在那厢房里那么久就只是叙旧，可姬元不说，他总不能强逼吧？

皇姑父对他礼遇尊敬得很，他孙女未来还是大楚的太子妃，即便知道对方对大楚的心不诚，他也不敢把对方怎么样。

就有属官提议，“不如从林清婉那边下手？她毕竟是个女子，听说才上京不久，或许能从郡主府打听些消息。”

宋很不喜欢林清婉，但也不敢轻视她，上次在殿上就是因为她，他才会被梁国朝臣抓住把柄攻击，若是大楚的人被她抓住，那他了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所以挥了挥手道：“算了，不过一妇道人家而已，姬先生总不可能跟她说国家大事吧？”

属官瞥了上官一眼，这轻蔑的语气哟，要是脸上表情不那么戒备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姬元没有再去见林清婉，甚至连卢真都不再见，除了和谈的时候跟着使臣们进宫谈判，他几乎不出驿站的大门。

可即便如此，他也很少在大殿中开口，即便是被宋注视，他也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

大楚是战败，加上宋年轻，之前又落下了把柄，姬元又不肯帮忙，这让他们节节败退。

宋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好在和谈不是每日都举行的，这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和谈虽重要，但大梁内政同样重要，又正赶上秋，户部忙碌起来，其他五部也各有事情可做，不可能把所有力都放在和谈上。

所以林清婉虽托人拖着谢逸阳的案子，在离中秋还有六天时，这个案子还是要开始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