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想做什么呢？那个预言，那个诅咒，都是您设计出来的吧？什么双子降临，什么陌路噬之，都是您的意愿吧？我和他之间有着诅咒，我们一旦见面，必有一方付出代价。长此以往下去，我跟他陌路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直到诅咒应验的那一天，我和他，一定要做出选择。我杀了他也好，他杀了我也好，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活下来。而且，不能是自杀，必须是他杀。就算我和他都不愿意，您也会，让我失控，杀了他。然后，活下来的人，就是我。堕落红月，迷途逢生，不就是如此吗？”言月一股脑将那些藏在心中的隐秘，全部说了出来。

她，一直将这些事情，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那后面的话，那句话，是死而后生。您这样设计，不就是想让我因而生出希望，做出一系列您眼中愚蠢的举动，来增添您的乐趣吗？您根本不会让他活下去，不会给他重生的机会，您，只是想让我绝望而已……”将一切都参透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这些年所做的事情，现在看来，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可笑。

多可笑啊，她一直都在做无用功！

她自以为是下棋人，却，只是他眼中的，跳梁小丑而已。

连和他下棋的资格，也都没有啊……

“吾果然没有看错你，小绿当真聪慧绝顶。可惜，醒悟的晚了些。你看，吾还是对你很宠爱的，选择让你活下去。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全部。杀了他吧，杀了他，这些就都是你的。你想凤麟活过来也好，墨衣活过来也罢，你的那些遗憾，吾都能帮你弥补。就算是想要毁灭复活，吾也可以帮你。只要，你杀了他。杀了光明，杀了，你最爱的兄长……”言月闻言，却只是苦涩的笑笑。

“您可真是，提了一个再让人心动不过的条件啊！但，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哥更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我不能没有他。我对不起冷夜，对不起凉无，对不起墨衣、凤麟、巫洛。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但我只要我哥。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没什么，可以和他相比。所以，我不会杀他的，绝对不会！”

言月的反应，在男人的意料之中。

“小绿啊小绿，这些年，你可真是没有一点儿的长进，真让吾失望啊！明明一切都唾手可得，你可十全十美，但你，偏偏不要！”他冰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从来不需要您的认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只要能够陪在他身边，只要能够看着他，做他唯一的妹妹，我便什么都不要了。”言月哀伤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凉言，他被困在一个结界中，无法动弹。

凉言眼中满是哀求，哀求言月，不要做傻事。

☆、第1531章水落石出，尘埃散尽

“那百世轮回也好，投身为凉语儿也好，其实一切，都是您的安排。您只手遮天，不，您就是天。黑暗一直以为是他的筹谋得了逞，其实，您才是幕后之人。我输了，他也输了。这场棋局，最大的赢家，是您。”她苦笑道。

多么嘲讽啊……

黑暗，你看，我们两个，其实都是失败者啊！

从头至尾，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男人挑了挑眉，道：“小绿，你很聪明，但你在有些事情上，总是想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可你，却不去选。跟她，还真是很像啊……”

言月冷笑一声：“您看，您信誓旦旦的说没有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但您总是如此。我跟她像？当然像啊！因为当初，我不就是您按照她的性格，创造出来的吗？现在这样说，未也太可笑了点儿吧！”

“不，你们，真的不一样。明明我是按照她的性格来创造你的，但，你和她，根本不一样。她不爱我，从始至终，都不爱。而你，你竟然为了光明，宁愿什么都不要。根本，根本不一样啊……”男人似是不解，他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只是改变了一下关系，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不应该是仇恨吗？

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恨吗？

男人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办法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