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好好念书。”欧启航说，“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他来着。”

“打住。”余皓见周又使坏，马上截住欧启航话头，得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他的手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任何问题。”

陈烨凯一笑，把耳机还给周，有点无奈。

周想了想，忽然问：“你的梦里，应该没有丧尸了吧？”

“我不知道。”欧启航说，“也许？我已经很久没梦见过末日了。”

周道：“发挥你的想象力，如果让你解决这个梦，你会召唤什么？你老爸就没给你留下过，能打败逆境的力量吗？”

余皓一怔，周则安静而耐心地等待着欧启航的回答。

“有吧？”欧启航有点意外，问，“怎么这么问？”

“行。”周答道，“带好你的力量，晚上早点睡。”

欧启航马上道：“等等！周！”

周却漫不经心地挂了电话，朝余皓笑了笑，余皓震惊了。

“你想拉那孩子一把？”陈烨凯听到对话，周“嗯”了声，答道：“反正他也已经知道了。”

三人打过饭，余皓还有点不大敢相信，说：“周，你居然这么愿意帮他？”

周说：“我其实挺欣赏他的，怎么？吃醋了？吃醋就不去了。”

余皓忙道不不，他半点也不吃醋，但周这个决定，又令余皓更了解了周一点。周想想，又说：“他教会了我一些事。”

陈烨凯道：“有关正义么？”

“不是。”周说，“这算个很小的人情。”

余皓怀疑地看着周，周促狭地朝余皓挤了挤眼，余皓则满脑袋问号，周只得答道：“你怎么这么笨呢？这小孩是咱俩的催化剂啊。”

余皓：“……”

余皓想起当初若不是欧启航追他，也许周还想拖到打赢美杜莎才朝自己表白。一时不知如何置评，只得满脸通红地低头吃饭，陈烨凯则不知掉了多少血，只得假装听不到。

“需要的话叫我。”陈烨凯说。

周道：“你过不来，叫了也没用。”

陈烨凯道：“真需要的话，总有办法的。”

周：“你只是自己想去对吧？”

陈烨凯道：“真没有，就想着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周，你跟黄霆学坏了！”

周：“行行，你的心事我都知道，我给你想想办法啊，凯凯别着急。”

陈烨凯：“你太烦了周，再说我就扣余皓的平时分了。”

余皓：“………………………………”

下午。

“你和陈老师关系很好吗？”李阳明问余皓。

余皓：“并不好。”

李阳明：“可我看到你们中午坐一起吃饭了，我今天偷拍了一张打印出来了，你能帮我让他在这张照片上签个名吗？”

余皓：“我会被他把平时分扣光的，你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