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语翻译过去的，别皮！”余皓道，“你快打球去吧。”

周在旁也不走，余皓回头打量他一会儿，忽觉得周穿一身红色的篮球服挺帅，不，是非常帅，而且他总感觉周长高了。

“看啥？”周说，“不懂就看我，我是字典啊，我也不懂。”

余皓笑了起来，觉得今天周好像又有点反常，连着接近一个月里，他俩都没怎么开过无聊的玩笑了。

“你是不是长高了？”余皓怀疑地说。

周起身，脱了篮球鞋，穿着袜子，站到窗边的尺前，说：“长高了么？没注意。”

余皓起来看了眼，拿本子抵着，说：“一八五了！你长了五公分！”

周：“我本来就一八五，你呢？你量量？”

余皓忙着翻译，不想理他，却拗不过周，只得站好。周看了眼，把本子斜了点，说：“还是一七六，让你不吃我做的饭，自己看，长不高吧？”

余皓眼角余光看他：“你拍我看看？你骗我，我肯定也长了。”

“好了好了，继续赚你的钱。”周说，“晚上吃什么？我买菜去，傅立群不在，随便点吧。”

余皓本来想说别麻烦了，怕周又误会，说：“想吃冬笋香菇滑鸡煲仔饭。”

“这都几月份了，上哪儿找冬笋去。”周说，“买到啥吃啥吧。”说着带上门走了。

余皓翻得头昏脑涨，最近几天的天气阴阴沉沉，一身黏糊糊的，闷热无比，总令他偏头痛。到傍晚时，周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冬笋罐头，开始给余皓做饭。

周：“还翻？”

余皓洗过碗又坐下翻译，“嗯”了声，周说了什么，余皓一时没听清楚，抬头看他，周便说：“没事，你忙吧。”

余皓想起今天周说的“商量”，问：“什么事要商量？我不忙了。”

上次周正儿八经地说“商量”，是让余皓搬寝室，余皓觉得这次应该也是重要的事。

“算了。”周看着手机，说，“我也没想好，我睡了，你声音小点儿。”

余皓把显示屏调暗，打字轻了些，心中充满了疑惑，昨晚睡得晚，今天他俩上课没睡，不一会儿，余皓也困了，抬头看周，已经入睡了。

“周？”余皓轻轻道。

周没作声，呼吸均匀。余皓实在撑不住了，但这翻译根本做不完啊！只得硬着头皮，泡了杯咖啡，坐下继续干活，直到四点多时，余皓终于撑不住想吐了，于是合上电脑，舒了口气。

寝室里陷入一片黑暗，余皓摸黑起来去刷牙，关上阳台门时，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发现房内出现了不明显的光亮。

余皓：“？”

余皓四处看了下，不是充电器发出的红光，是温暖的黄光。他爬上梯子，看见周的手腕垂在栅栏前，修长有力的手指稍稍屈着，手腕上的金乌轮发出极暗淡的光芒！

金乌轮在发光？余皓从前没有注意到这点，周在梦里吗？在谁的梦里？每次入梦时，金乌轮都会发光？

金乌轮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完全消失，继而又亮了起来，像是有频率般，光暗交替。余皓不敢叫醒周，观察片刻，总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