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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NP)

人打交道。”

阿墨想了想:“就像我和狗蛋他们玩游戏,不管我怎么算,总是没有他们算的快一样?”

徐子青摇头:“那不算。”

阿墨问:“为什么不算。”

“那只是游戏。”徐子青笑笑,“而他面对的是生活。”

阿墨握住了徐子青的手:“那他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徐子青笑笑。

很淡很淡的笑。

阿墨捂着胸口:“阿墨好像也觉得疼了。”

“你们不会明白的。”徐子青释然笑笑,“阿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感同身受这一回事。身为强者,是永远不会明白弱者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好的绝望的。在鹤群的白鹤偶尔会嫌弃自己羽毛白,却从来不会明白鹤群里的鸡为什么总在害怕,恐惧和歇斯底里。”

他微笑着:“大家都是不一样的。”

阿墨似懂非懂。

徐子青说:“阿墨,你现在喜欢我,只是因为你只有我。可是,你的生命还很长,你不能当一辈子的阿墨,你有你的责任和担当,你也有你的爱人和亲人,那些能和你站在一起,与你相匹配的亲人。”

他说:“阿墨,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就像当年我选择离开徐家一样。”

“我们不是一路人。”

“与其明知竭尽全力却仍旧没有结果,不如早早放开。”

“阿墨,你是一只雄鹰,雀巢是留不住你的。”

……

阿墨忽然觉得很难过。

他依稀想起了一些片段。初见时,与他眉目轮廓一样,却与他气质迥异,时常低着头的沉默孩童;课堂上,先生检查完功课,只叹了口气,不给评语,头会埋到桌子底下的青衣少年;年满十六,只考到了举人,便坚决要放外任,在湖广一个小县做了近十年县令,却无一丝抱怨的青年;再到面前,亭亭而立,温润如玉,清雅温和到没有任何脾气的淡然男子。

他的头开始疼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大哥哥,不是这样的。”阿墨张口,却是另一个成年人的语调,“我们从来都没有觉得你笨,我、”他顿了顿,没有说其他人,“至少阿赤,子白,从来没有认为你笨。”

他说:“你走得那天,我们还准备去送你的。可是你走得太快了。”

“大哥,你走了以后,每一年的过年我们都在盼着你回来。真的,每一年我们都会给你留个位置。我们从来都没有觉得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徐子青一愣:“子墨,你醒了?”

阿墨觉得他头疼极了。

无数个不属于他的记忆一齐涌来,将他脑壳要挤爆了。他捂着头,哭喊着叫着,“哥哥,我疼。我的脑袋疼。有人在敲我的脑袋……我我我看见了白骨,满山都是白骨,阿赤,子白,我……”

他疼晕了过去。

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哥哥在灶台上做饭,方桌上已摆了两碗白粥和小菜了。他穿了鞋,跳下床去看,大锅里正烫着高粱饼,金黄酥脆的。徐子青回头招呼他道:“阿墨,去洗漱了来吃饭。”

阿墨揉了揉眼睛。

昨晚,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什么呢?

“咯咯哒咯咯哒”外面一只红毛大母鸡拍着翅膀,神气地叫了起来。阿红下蛋了。阿墨立刻跳了起来,跑了出去,只来得及扔下一句:“我待会回来吃。”就跑到外面,打开笼子,将鸡鸭鹅都放出来,又探身进去,捡了四个热腾腾的白皮鸡蛋。

“哥,鸡昨天下了四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