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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NP)

头,朝他道:“对不起,我知道可能有些冒犯。但是,你和我弟弟真的长得太像了。我想,能不能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一谈。”

“不。”那人语气很无奈,“小僧下午还要给病人看病。”

徐子墨几乎是哀求了:“我和你一起去,我给你打下手。我保证不打扰你。你长得太像我弟弟了。我对不起我弟弟,我实在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样回去。”

他仔细地盯着这人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如果他是子白,应该会露出任何行迹的。一定会的。他总会知道的。他就相信,这一定是子白。一定是的。

那人也犹豫起来。

徐子墨走上前与他并肩。

那人刻意往另一边靠了靠:“既然施主坚持,小僧也只有答应了。”

徐子墨不动声色。

这个人真的很怕别人碰他。

两人并肩走着,却一路无话。

徐子墨一直观察这人行走姿势与动作习惯,并无意说话。而这人似乎性格内敛,向来少言,一路也沉默着。

走过小巷,又顺着东大街走了一段。那人停在一个包子铺前面,拿出刚才马叔给他的一文钱,换了一个菜包。老板还买一送一,给他多捎了一个馒头。

那人连连道谢。又走了没几步,顺着一个青砖大屋拐了个弯,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他的人缘似乎很好,一路走来摊贩和菜农们都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顾医师,您好啊。”

而他都只腼腆笑笑。

“到了。”他停在一户门前,摩挲着开了门,才又徐子墨道,“施主,小僧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徐子墨道:“就让我进去看一看。我只想看一看。”

那人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

院子很小,进门三间青砖大房,正中一个大房,旁边一个门口摆着各种干枯的褐色药材,大概是药房,另一侧门半开着,大概能看到锅碗大灶。房子大概有些年岁了,屋檐都发黑腐烂了,下雨天大概要漏雨。

院子里地面很干净,只是太安静了,空气显得有些寂寥。

徐子墨注意到,院墙角有一株瘦瘦小小的白梅花。

院里有一口井。他就坐在井边,准备吃那个包子。大概是想起什么,他掰下一半,递给徐子墨。

徐子墨摇头拒绝了:“我不用,谢谢。”

他便一个人吃着。

刚吃完,便来了一个戴着黑头巾的老婆婆,头发花白,走路也不大利索:“顾医师,您回来了。俺的心口,今天又疼了。您给俺看看。”

他来不及多坐一会,便走过去:“您慢点,别摔了。昨天让您吃的药又没及时吃是不是?我给您看看脉。唉,您这样子不能再拖了。以后一定记得吃药,没有药,就到我这里来拿。”

徐子墨上去搀了一把老婆婆,便一直帮着打下手了。

……

病人直到日落西山才散尽。

徐子墨粗粗算了一下,他这一下午少说看了十五个病人,多半都是附近穷苦的老人,没爹没娘的孤儿,没钱吃药,他就白送,钱也只一分钱。一下午下来,竟亏了不少。

看他却只是不在意的样子。

“你一直这样给人看病吗?”

“嗯?”他正拿着馒头往厨房走,准备摸索着生火做饭。徐子墨上去帮忙,他朝徐子墨的方向笑了笑,“谢谢。他们这些多半都是穷人。得了病生活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也只是尽了我能够做的事。”

“你一直叫我施主,自称小僧。你的法号是什么?”

“这个……”他表情难有些羞涩,“小僧是俗家弟子。师傅说小僧尘缘未尽,等半年后再去找他,方可有法号。”

徐子墨一愣。

尘缘未尽?

他又问:“你说你姓顾,你叫什么名字?”

“顾容,容貌的容。”

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