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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陆家用各种好药吊着他性命,仆从对待他则越来越轻慢。两方因素来回拉扯下,硬生生又拖了将近一年,终于有一夜吹到凉风,又生起重病来,才算是如愿以偿地病死了。而云征那次在他的药里动过手脚,就把他彻底抛在了脑后,还是陆夫人给陆明夜送信、陆明夜又偶遇到处乱跑的云询,云询再在送回来的信里随口提及……经过几番辗转,等陆攸得知这件事情,徐星淳已经死了又快一年了。

要是当时知道,陆攸还得担心一下会不会即使系统下线了,一旦任务完成他还是立刻要走,现在因为消息过时,担忧都省掉了。他算了算上次剩下、加上这次得到的积分,感觉要是自动扣了积分换成生存时间,能换十多年,也用不着现在就紧张起来其实,他的直觉更倾向于不仅是系统休眠,那些功能也都随着契约锁链损坏而陷入停滞,让任务的规则暂时失效了。

甚至……系统真的只是在休眠吗?

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持续地在耳边滴答作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也许永远不会,也许就在下一秒。陆攸有时候会在半夜里突然惊醒,偷偷从云征身边离开、溜出门去,独自在少有人迹的山林中走出很远,像等待宣判一样试着呼唤系统。他等着那第二只靴子掉落的声音,而声音始终不来,他想着若是那一天系统真的回应,他是会觉得遗憾还是反而松一口气?

最初几次云征似乎并未察觉,次数多了,当陆攸身上带着夜露的凉意、偷偷溜回到床上时,就会发现云征虽然姿势不变,呼吸声也没有异常,但他其实是醒着的。因为他躺下后过了一会,云征就会像还在睡梦中一样自然地翻过身,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有时只是抱着他继续睡,有时仿佛情|欲涨起,便在磨蹭间装作刚醒过来,不出声地开始咬吻他的嘴唇,将他整个人重新揉得又软又热了,再慢慢地顶入到深处去……也只有这一小段是温柔的前奏,到后来,侵略的气息和动作总会越来越凶,变成海面上能将船只撕得粉碎的暴雨惊涛,刻意往最柔软处鞭挞,在他颈侧和肩膀留下无数清晰牙印。

陆攸已经被他弄出了条件反射,就算尾巴没有变出来,只要尾椎附近被用力地按住,就会像被直接捏住了筋一样浑身发颤,腰背那一线变得格外柔顺,任人长驱直入;那只手再同时贴着脊线往后颈滑动,便仿佛内里也跟着被侵进了同样的深度,连咽喉都感到梗塞起来……

天明后面对彼此时,他们则默契地从不提及此事。陆攸能感觉得到,和他一样,云征也在等着。他等待的宣判是系统提示结束的声音,云征等待的宣判则是永远由他先提出来的道别。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攸晚上就不会睡到一半醒来,也不再偷溜出去了。

山居无岁月。虽然环境看着有些荒凉,一座小屋、一棵树、一道小溪流,连个会跑会叫的活物都没养陆攸见到狗想躲着走,养别的不是嫌臭就是嫌吵。他倒是喜欢用灵植结出的籽实去喂旁边林子里的那群山雀和松鼠,将它们喂成一只只滚圆的毛球,但后来发觉林子里别的猎食者开始来这里蹲守“又肥又好抓的猎物”,他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去赶,最终还是选择不再喂了。

野生的动物们需要在狩猎中锻炼出来的速度和力量,以及要传授给下一代的技巧经验,而不是对能轻易获得的食物养成依赖。此后觉得无聊了,陆攸就变成狐狸在林子里一通乱跑,惊起飞鸟无数,然后找到可能在照顾药材或者打猎的云征,从远处猛冲过去,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让他揉揉耳朵、摸背摸尾巴,躺下来四脚朝天地把柔软的肚皮露给他摸没有别的毛茸茸可以玩,他自己也是毛茸茸的,让云征摸得舒服了,也觉得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