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099章 脑电广播(2 / 2)

作品:《花开美利坚

“我想想,是雷纳德.泰托尔。”

还用说么。凯瑟琳立刻就找来了这位雷纳德.泰托尔。

这是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腼腆的小伙子。

这不奇怪,因为根据统计,绝大多数的有意义的发明,都是在那位创造者35岁之前完成的。

“你的这台机器。给我说一下吧”

凯瑟琳挺有兴趣的。

雷纳德点点头,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台机器,拥有非常强大的功能也就是直接对人进行脑内广播。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问题很多,但是我坚信,这是可行的。”

雷纳德显然很有自信的样子。

“你是怎么想到这种研究的”

凯瑟琳颇有兴趣的问道。

“我曾经在我的大学论文发表过这种言论。但是教授认为这不切实际。所以当时的我非常的愤怒,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研究。”

原来如此,有一个被主流排斥的家伙。

“你很不错,我们现在就是要你们这样锐意进取的科学家。”

对面这个时候,竟然有些羞涩了。

在学区,从来没有什么“主流科学”。

科学都是科学,科学本身,在狄瓦洛是被分开的。

当然。所谓的“没有主流”,其实也是一定程度上的而已。

在很多时候,都是凯瑟琳努力在制止这种主流科学的形成。

“主流科学”在很多情况下并不是一个好词。

科学记者眼中的主流科学界也许是一座可以威慑众生的殿堂。而对那些敢想敢干的年轻人来说,你跟他说主流科学认为怎么怎么样,他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证明这是错的。

这既是年轻人的叛逆,也是年轻人的朝气,当然,这与“主流科学”本身也有关系。

“主流科学”,在某种意义上是固步自封甚至以权压人的代名词。

比如凯瑟琳了解的,在曾经的2011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谢赫特曼,在做出其获奖工作发现准晶体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就曾经饱受“主流科学”的打击。

他面对的是来自主流科学界、权威人物的质疑和嘲笑。因为当时大多数人都认为,“准晶体”违背科学界常识。“当我告诉人们,我发现了准晶体的时候,所有人都取笑我。”谢赫特曼是这么说的。

就比如提出大陆漂移假说的魏格纳。

魏格纳认为地球大陆最早是连成一片的。传说他也是看地图得到的灵感,但魏格纳并不是用那种小学生思维搞科研。除了各个大陆的形状看上去似乎能合在一起,他还有其它证据。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论点是各大陆发现的古生物化石惊人的相似。乃至一些现代生物也是如此。鉴于这些生物不太可能渡海走那么远,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原始地球上这些大陆本是连在一起的。更进一步,人们发现几个不同大陆上有相同的岩石构造。不但如此,漂移学说还可以解释一些此前人们想不通的问题,比如说南极大陆上为什么会有煤要知道煤是古代植物累积形成的,南极那么冷怎么会有这么多植物

面对这么多证据,一般人也许会认为大陆漂移是显然的。但科学家不是一般人,卡尔萨跟说,“extraordinarycimsrequireextraordinaryevidence”。

这货说的是什么意思

超乎寻常的论断需要超乎寻常的证据。

生物化石最多只能算间接证据,而一个论断想要被科学全面接受,除了要求超乎寻常的证据,还必须有一个机制。

关键是,科学家想不通大陆怎么能漂移。比如,分裂大陆需要极大的能量,这些能量从哪里来

魏格纳曾经提出几个假说,但都被一一否决了。

结果大陆漂移学说在半个世纪内都是被主流所否定的。一直到后来人们发现地质板块边缘火山喷发和地震可以提供能量,并且的确发现了火山曾经在不同时期喷发的证据。再加上其它证据。比如发现海底岩石比陆地岩石年轻,才以“板块构造理论”承认了大陆漂移。这时候魏格纳已经死了。

就比如眼前这家伙。

他提出来的意见,或许是管用的,但是主流却并不看好。所以他失败了。

“看起来这台机器挺不错的。”

凯瑟琳又看了一眼这玩意儿。

“是的,根据我的估计,当人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虽然是通过大脑直接接受,但实际上,却会产生一种类似于从耳边听到的声音。我认为这种方式对于撬开一个人心灵的大门非常有作用,可以广泛的运用于心理学研究以及军事用途。”

军事用途

大家心照不宣。自然知道这是啥意思。

当然,或许也有人会说,咱们并没有看到所谓“学术权威”在其中能起到什么打压的作用啊。你的确没证据啊当年爱因斯坦被否决,也不是后来找到了证据,才成为真正的主流的么

的确搞科研不是两个门派打群架。科学家之所以从一开始就质疑,恰恰是因为证据还没有达到“超乎寻常”的地步。而当x射线图像一出来,不管那个诺奖大牛怎么不看好,“主流”立即就接受了。

被主流科学“打压”。一般不会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除非你的理论侮辱了“主流科学家”。比如说要求他们洗手。

1840年代欧洲医院受到产褥热的困扰。1841到1846年,维也纳最好的一家医院里,产妇死亡率居然达到十分之一。到1847年甚至是六分之一。

青年医生赛迈尔维斯决心找到解决办法。他判断,当前这帮所谓“主流医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产褥热。有些医生声称他们知道,而且还头头是道地列举原理,但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赛迈尔维斯的办法是索性抛开主流医学,直接上数据分析。通过大量统计,他发现一个最不可思议的事实:如果产妇在家里生产,她的死亡概率比去医院至少低60倍哪怕最穷的女人,在街上生了孩子再被送到医院的,也没有得产褥热。这使赛迈尔维斯怀疑导致产妇热的不是别的,正是医院。

赛迈尔维斯所在的医院有两个分开的病房。其中一个主要由医生负责,另一个则是助产士负责。产妇被几乎随机地分配到这两个病房,赛迈尔维斯暗中统计,发现医生负责的病房,产妇死亡率是助产士负责病房的两倍。

难道是医生让产妇得病的么他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一个教授在指导学生解剖尸体的时候被学生的手术刀划到,然后患病死了。症状与产妇热相似,赛迈尔维斯才获得启发。他推测,是医生们离开解剖室直接进病房把什么能致病的“尸体颗粒”带给了产妇。

而当时医院无比热衷于解剖,病人死了之后立即送解剖室。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之前的时代为什么没有这么流行产褥热。

于是赛迈尔维斯要求医生解剖后必须洗手,结果产妇死亡率马上降到了百分之一。

如果现在哪个医生能有这样的成就,说他是华佗在世也不为过,但赛迈尔维斯结局是直接被主流医生“逼”疯了。他不能解释“尸体颗粒”是什么东西,当时医学并没有微生物传播疾病这个概念。赛迈尔维斯摆平了自己的医院,但其他医院的医生根本不买账,尤其反感他把病因归罪于医生。在赛迈尔维斯看来这些医生是在迫害自己,最后得了精神病,悲惨的死去。

一直到一二十年以后,医学界才接受“微生物能传播疾病”这个理论。

而赛迈尔维斯没人拿他当科学家,科学史只记载了发现微生物的人。

主流不是问题,但主流要接受大胆的假说。

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需要支持、都需要研究,这就是凯瑟琳的态度。

结果是一回事,态度是另外一回事。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是另外一回事。

“那你现在的发展呢”

说道这里的时候,雷纳德的表情显然就不是那么好了。

“目前的话,我们遇到了一些技术上的障碍,主要是我们找不到志愿者。”

“找不到志愿者难不成这台机器还会烧毁大脑”

凯瑟琳立刻问道。

“这倒不是。”

雷纳德赶紧摇头,然后他继续说道:“这台试验机虽然有可能对人产生影响,但是每一个人的脑部结构都不是绝对相同的,我们的研究可能对某些人有用,但可能对另外一些人没用,就这台机器而言,虽然我们创造了它,但我们并不能验证,因为我们设定的频率,能够接收到它的存在的,很可能只有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甚至亿分之一。”

“那你们直接对全球广播就好了。”

凯瑟琳提出了一个看法。

“这个”雷纳德似乎有些不解。

“嗯,就这样吧,你们在里面放入一些公式啊,定理啊什么的,然后对外广播,总会有奇怪的新闻出现吧,然后你们找到这些人不就行了”

“哈”

“嗯,可以给他们取一个代号”

凯瑟琳想着,然后眼前一亮。

“嗯,就叫这些人耳语者、或者倾听者什么的”

“这个”

雷纳德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不行么”

凯瑟琳歪歪头。

“那这样吧,我们在广播里面,放入国际歌吧”

虽然耳语者很有趣,但是放国际歌似乎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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