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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宫女为后

屏没搭理她们,也没去看付巧言病成什么样子,只淡淡对郑淑道:“小郑,姑姑讲明日要送她去永巷,今日里她要是醒不过来,你们便帮她拾好东西,明日一早我便来领她。”

郑淑听罢猛地咳嗽两声,她没问屏为何,也没有当即帮付巧言求情,只下炕冲屏行礼,口中称谢。

屏点点头,终于看了一眼脸蛋红肿的付巧言,转身离开了。

剩下屋里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郑淑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帮她拾好东西吧,这可怜见的,连扫洗处都待不下去了。”

三月和小丫跟付巧言虽然并未特别交好,但一起住了半年,又一同干活,多少有些情分。

此番听她要被贬去永巷,都红了眼睛。

“姐姐,小言可怎么办,那边的姑姑可狠着呢。”

郑淑也可怜付巧言,可她们连自己都顾不上,又哪里能帮付巧言求情。

“这不是我们能管的,帮她拾好东西,我们……凑些能用的什物给她带着吧。”

三月哽咽一声,先打了热水同小丫一起给付巧言烫了手脚,又用厚厚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让她躺在炕上最热的地方,这才一起帮她拾东西。

付巧言包袱很小,她就穿了一身衣裳进的宫,几个月的月银都进了姐姐姑姑的口袋里,如今只剩下一两银子傍身。

扫洗处的宫人工作繁重,衣裳破的很快,付巧言包袱里只有两身能看些的春衫和一套棉袄,再多的就是这两个月跟掌衣宫女学着绣的帕子,布料自然很差,倒是纹样巧些,显然是她自己攒着想换银子的。

郑淑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红肿一片,生了重病也安安静静的,一声痛都不叫,倒是个可怜孩子。

郑淑从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件年轻时的旧棉袄,让三月打在包袱里。

永巷不比她们这,主子跟前伺候当然有好处,宫正司的人自是不敢克扣,永巷那些粗使便不一定了。

一年四季新衣和吃穿用度自是难以维系,夏日里还好,冬日没了棉衣可就难熬。

郑淑自己个身子不好,月银几乎都换了药,能找出这件棉衣已经是拿出压箱底的体几了。

三月和小丫存的东西不多,倒是有些银钱傍身,两个人凑了凑给付巧言凑了五钱银子,相当于两人半月的月银了。

而沉在梦境之中的付巧言却什么都不知。

梦里她还在家中,是父母的乖女、弟弟的好姐,那时她家中虽无大富大贵,但一家人和和乐乐,那种幸福不可言说。

付巧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冷得浑身发抖,一会儿却又热的压不住汗。

仿佛有千金重的东西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一夜里,她熬着挨着,终究熬到了晨曦时分。

第二日的付巧言自然还未好,但后殿她已经待不得了。她揣着同屋人满心的好意,顶着红肿的脸摇摇晃晃磕磕绊绊地跟着屏离开了坤和宫。

当她一脚踏出坤和宫时,还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朗洲城楼被鞑子铁骑踏碎,被大越称为蛮人之属的乌鞑第一次踏入中原,踏入这万里江山。

当日,一匹快马从朗洲奔出,一路往上京疾驰。

第18章将军

朗洲府属北塞郡,旧与乌鞑、连从、鹤翅接壤,隆庆四十一年冬,乌鞑少族长胡尔汗接过狼牙旗,正式升帐成为大汗。

隆庆四十二年春,他突然率领三万铁骑从西部入侵连从,三月后攻入连从王城,杀尽连从皇族赫连氏,从此连从国灭。

因连从只与大越在朗洲西北部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