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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蒹葭(H)

,“朕还没有打你,就已经叫的三里地外就能听见了?”

“……”

他慵懒向后靠着背脊,漆黑睫毛遮着眸底的粼粼柔波,背后的灯火璀璨,短暂而恍惚,他指尖殷红妖娆,仿佛沾了花汁的珊瑚,在灯火中盈盈燃烧。

就在她怔然发呆的刹那,戒尺已然猛扬起狠狠落了下去!那钻心的疼感好似活活从手心剜掉一块肉,“好疼”

疼!疼死了!几尺子下去掌心就高高肿起了亮晶晶的红痕,火烧一般在肌肤上灼烧,旧痕还在疼,新的尺子就落下来搭在火烧火燎的旧痕上,加倍钻心的疼痛!

不等她尖叫,冷冷训斥声已然从头顶上方传来,“尺子打几下就疼成这样?马踢一脚或者象踩一下可没这么好受,忍着!”

疼痛让她止不住的弯下身去,差点趴到地上求饶,哪知沉络漆黑凤眸中半点笑意也不见,一尺一尺毫不留情,“真当朕舍不得罚你?跪好了,不许叫,不许哭!”

疼痛的时间似乎没有尽头,江采衣觉得头都隐隐快要炸开了,惊恐的蜷着背,牙齿咬的紧紧的。

“……左手!”

冷汗悄悄从背脊渗了出来,左手伸出去的时候,右手心已经鼓得像是小小的馒头,等戒尺回去,她浑身骨头都已经软了,空空的发虚,差点就弱弱躺在了地毯上。

身子发软,脑袋软软的垂了下去,可怜兮兮的仄仄枕在沉络的颈窝,呼吸温润的喷洒在帝王颈间,柔软的沿着颈项滑入衣领深处,在皮肤上带起细弱涟漪。

帝王漆黑的头发软顺垂下腰,浮光掠过玉白肌肤,鲜殷红的唇,冷而幽深的眼睛,艳色殊绝,但不带半分柔软神色,拎起她的后颈领子,就把软倒在地上的姑娘给扯了起来。

“站起来,还没罚完呢,”他冷笑轻语,“去,给朕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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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就用暴力解决问题。

……暴君!

江采衣腹诽,一面用红肿的右手艰难的捧起一根狼毫,艰难的站在沉络背后,一笔一划的咬牙默写《孟子?尽心》。用沉络的话说,眼过千遍不如笔过一遍,多写几遍,记牢了,以后才不会随便乱犯。

陛下,你是存心整我吧,是吧?

好容易默完了一遍,红肿的手都快伸不开了,江采衣委屈的扁扁嘴巴,殷勤恭敬的递给沉络,他却只是瞄了一眼就打回去,“乱七八糟,横平竖直都哪去了?重写。”

……手都肿了,还横平竖直什么啊!

江采衣欲哭无泪,可是再也不敢乱打嘴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别再来几尺子,就谢天谢地了。

“陛下……”第二次捧上去。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背错一个字,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