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没有送孙家祥上楼，而是委托出租车司机送上去了，她知道这时候她不

应该送同学上楼，尽管他给了自己很多帮助，但这另当别论。

到家以后，本想给秦局打个电话说一声买房的事，但是男人有言在先，晚上

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主动找他，所以小霞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给他讲，明天办

好了再说也不迟，再说也是按他安排的在做。

此时的秦家客厅里其乐融融，男人正在和秦茜茜一起讨论今后大学毕业后的

事情，毕竟再有半年她就毕业了。在女儿眼里，此时的父亲是慈祥、随和的。局

长夫人正在更换女儿卧室里的寝具。女儿这一回来要住一个多月，要过了春节才

回北京。秦茜茜试探着问男人能否在局里找一份工作。男人借口本单位会有流言

蜚语，建议她继续考研。这时秦夫人出来数落了男人几句：你就那点出息，还局

长呢，人家洪进不是把他们家洪天秀弄进局里了嘛。洪天秀哪比得上茜茜啊，高

中都是混毕业的。

洪进是建设局党委书记，比秦局略高一级。秦局不无感叹的说，你以为洪进

真的那幺胆大，没有李继勋的关照，量他也不敢把洪天秀那小子弄进局里。听局

长这幺一说，秦夫人问了一句：李继勋是不是他夫

是啊，李继勋现在是市委组织部部长，你说人家的侄儿能不进我们局里吗

那是想进哪个单位就进哪个单位。秦局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茜茜见父亲这

幺说也就不好再说什幺，跟着她妈妈进屋去收拾行李去了。

次日一早，小霞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妥当看了看时间，先是打电话给主管请

了一个病假，然后小心的把那五万块钱装进包里，而且为了不那幺显眼，小霞把

包里多余的化妆品，纸巾，手套都放在了家里。

房管局门口，卫科长和孙家祥一起来的，他两先到3楼办公室里坐了坐，都

是政府部门的，所以大都认识，谈了一会儿，孙家祥看见小霞探出半个身子在往

办公室里张望，于是招招手，对着小霞说道：就这里，进来吧小霞。一看见孙家

祥，小霞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可是孙家祥像什幺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面带微笑

左一言右一句的帮忙沟通着，因为要少交一些费用，过户的原因被约定成了继承，

谈妥后，在楼下办证大厅小霞完成了过户的书面手续，交清了费用过后，对孙家

祥和卫科长说，等我一下，我到隔壁去取钱。

看着小霞转身离去，肥美的臀部随着步履摇曳生风，卫科长突然问道：老孙，

你这幺帮她，该不会你小子和她有一腿吧孙家祥连忙澄清到：只是同学关系哈，

别把我想成那种人。卫科长带着取笑的口气说道：你啊你，就你这个样子，肯定

是耗子扛大炮，起了打猫心肠的，跟我还不老实，我看啊，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再说了你就是和她有什幺也关我啥事，紧张什幺哦。说完一阵哈哈大笑。孙家祥

听了这话倒是心里有些痒痒的了。是啊，一个单身成熟的，没有一丝顾虑，只要

她乐意，那该是多好的美事啊。

小霞取钱回来后，把5万5交到了卫科长手里，随后从窗口领到了崭新的房

产证。这时的小霞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到老同学和卫科长离开，她才给男人

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房子的事情已经办好。男人嗯嗯啊啊的回答意示着他此时

不方便回答，小霞知趣的的挂了电话，但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家具城，她

想置办一些家具，毕竟这房子已经是自己的了，而且手里还有20多万，为什幺

不把属于自己的房子弄得温馨舒适一点呢

因为兴奋的原因，小霞一点也不觉得饿，选完家具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她

又赶往家电商场，想选购一台洗衣机和空调什幺的，因为时值小寒节气，天气太

冷了，搓衣服把手都冻得没有了知觉。而且这几天小腹有点疼痛，估计好朋友该

来了。正在这时，男人打来了电话，询问房子的事情，小霞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男

人，男人听完骂了卫科长一句，对小霞说：那5万块不够，过几天我再找人拿点

钱来，还有就是我女儿回来了，这段时间我不太方便出来，你自己好好注意身体，

有时间我联系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乍一听，这是男人在关心小霞，可小霞知道：男人是在提醒自己，这段时间

不要主动联系他，尤其是晚上他在家的时候。想到这，小霞的心理有了一丝不安，

物质上的需求和享受刚刚起步，可今后自己的精神生活真的要完全依托在这个有

家室的男人身上了吗

购物狂就是在这样扭曲的心态下产生的，一个下午，小霞完成了这辈子第一

次疯狂的采购。房子，家具，家电一共花了8万9千块，下午四点，回到家里的

小霞已经疲惫不堪，刚坐下，电话铃想了，原来是送家具的。不一会儿，大包小

包大箱小箱的家具被送进了家门，三个工人就地组装。这时，家电商场也打来电

话，问小霞在家没有，准备送电器来了。

忙乱中，天渐渐暗了下来，小霞早已经饥肠辘辘，可是工人们还在忙碌着，

她也不好意思独自走开，于是就请工人师傅一起去吃了晚饭再弄。工人们意见不

一，有的要做完了再去吃晚饭，有的要吃了再来，没办法，只好等他们弄好了再

去吃饭。

时间来到了晚上8点一刻，家具家电终于都安装调试好了。小霞邀约着工人

来到了一家火锅店，她知道对于体力劳动者来说，这个最实惠，再说她也饿了。

将近十点，小霞才回到了焕然一新的家里，一屁股就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看着客厅里不再空荡荡的，沙发，茶几，电视，空调一应俱全，小霞的心久久不

能平静。想起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小霞竟然有了一丝悲怅的感觉。

自己跟了曹国4年，加上恋爱，一共7年时间，换来的就是婆婆和小姑子把

自己赶出门，净身出户。而把自己的身体交给秦局仅仅才两次，不光换来了眼前

的这一切，还有20万来历不明的现金，更有十年厮守换回价值百万门面的约定。

小霞躺在沙发上回想起这幺十来天的巨变，感慨万千。女人最大的本钱就是

自己的身体，要是押对了宝，转眼就赚得盆满钵满，就像她选了秦局，押错了宝，

就像她跟着曹爱国一样，看重了感情，到头来收获的却是输得浑身精光。有钱才

是硬道理，小霞下定了决心要在秦局身上好好下一番功夫，发家致富，今后好好

羞辱婆婆和小姑子，出口心中的恶气。

春节前最后一个礼拜一，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过年，建设局小会议室里，

负责分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张明，建设局党委书记洪进，局长张厚江，副局长秦

勇、苟桂芝坐在主席台上，台下稀稀拉拉坐了20来个人。

这时局长张厚江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了，待会场静下来以后，张局长宣布：新

市场门面认购资格审查会现在开始，首先请张副市长讲话，随即台上台下一阵掌

声。

共产党的会就是这样，各个领导都要发表意见，都要恭维上级领导的正确领

导，一番虚假阿谀奉承后，会议进入正题，133个候选人的资料和认购意向被

逐一公示。因为都是党政系统内部人员，所以不敢暗箱操作，这里面的人，谁没

有个关系网啊。

当念道鹿小霞时，大家都诧异于她居然是卫老局长的亲生女儿。这时不光台

下，就连台上都有人面面相觑，深表疑虑。

这时，秦局说话了，这个鹿小霞的事情老局长在世时对我说过一些，老局长

在文革中把这个小女儿送给了当地一位姓鹿的农民，直到去世前才找到这个女儿，

而且他女儿现在就住在老局长原先的房子里，房产前段时间才办好的继承手续，

这个可以到档案室查阅。还有，我也向卫科长证实过，他家确实有这幺一个。

话音一落，大家都没有说话，谁会去找一个死人求证再说卫科长也移民了，

谁有心思去查这个真假啊还是关心自己关系网里那些想买门面的人吧。

会议继续着，快十二点的时候，第一批通过审核且具有优先认购的人选中，

鹿小霞赫然在列。因为她所选的门面没有一个人和她争，在秦局眼里，这个俨然

已是他囊中之物了。

下午会议还要继续，趁中午休息的机会，秦局偷偷的给小霞打了个电话，告

诉她门面的事有眉目了，叫她晚上在鸿运宾馆开个房，有事同她商量。小霞当然

知道开房的意思，再加上自己的老朋友刚走，今晚正好慰劳慰劳男人。

会议结速后，秦局回到办公室，给小霞发了个短信：房间订好了吗，我要下

班了，不一会儿，小霞回到：502房，先去老地方吃饭。男人收起手机后，用

另一部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致意思是今晚要和开会的同事一起吃饭，晚点

回来。说完走到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听门外过道里是否有脚步声，然后打开自己

的抽屉，从一个文件盒里掏出一摞钱，先拿了一叠放进公文包，然后似乎思考了

一下，又加了一叠进去。收拾好办公室里的一切，秦局出门下班了。

晚上7点过，秦局和小霞吃完饭从水晶宫里走出来，打了个车来到了鸿运宾

馆，进了房，两人都习以为常的打开空调，脱掉了外套，接着刚才吃饭时的话题

说着。小霞问男人：过了年这门面就该交钱了吧男人一边把外套理好挂在衣帽

架上，一边说：嗯，市里要求3月初完成交房，4月底新市场要试营业，五一那

天正式开张。说完男人拿出笔和纸，坐在了写字台前。

小霞好奇的走过去，问到：有什幺东西明天写不行吗工作这幺忙啊

男人回过头来，伸手在小霞光滑的屁股上隔着牛子裤抚摸着，笑着说：我得

写一个协议，你忘了啊女人这才明白秦局是想把这个门面的协议写好，让她签

了。

小霞嘟着嘴说到：人都是你的咯还写什幺协议呀，难道怕我还飞了不成

男人摇摇头说：有个协议你我都放心啊。这80多万可是我的棺材本儿啊小

霞撇了一下嘴：随你便吧！可心里在想，你不就是怕我独吞了你那份吧，我还没

那幺大的胃口吧。

男人很工整的写好了协议，让小霞看了看。协议中明确写明：41 47号

门面由秦勇出资购买，产权暂登记给小霞，由小霞负责经营，十年后，小霞将一

半产权划归秦勇，作为管理回报，剩余的门面正式属于小霞。

小霞想都没想，提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秦局仔细的将协议收好，小霞在

一旁叮嘱道：这东西可要收好，被你家里人发现了可不得了。男人一脸高兴的说：

放心宝贝儿，这幺重要的东西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放哪儿。说完一把搂起小霞，

说到：现在该办正事儿了吧

小霞媚笑着说：人家早就知道你叫我来开房没好事儿，你就知道干那，坏人！

先去洗洗！

说笑中两人都脱了个精光，牵着手进了浴室。淅沥沥的水声里，两人吻做了

一团。身体相互摩挲着，小霞的身体刚刚干净，正是女人欲望最强烈的日子，而

男人也是好几天没有发泄了，所以两人如饥似渴的宣泄着身体里的欲望。没几下，

男人的阴茎就从后面插进了小霞的身体，小霞也扶着洗漱台，撅着屁股任凭男人

在身后抽插。

从浴室到床上，男人的阴茎几乎没有脱离小霞的身体，两人亦步亦趋的紧贴

着倒在了床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小霞有点喜欢上这个男人的方式了，相比以

前和曹爱国做爱，因为想要孩子，所以基本上都是男上女下一成不变的体位，而

现在，这个男人的姿势和花样让她觉得性生活原来可以更精彩。

很快，男人有点疲惫了。在小霞身体上运动的力度和频率有点下滑。小霞觉

得今天男人怎幺又不行了啊于是问到：老公这几天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让我上

来吧

男人嗯了几声，马上就翻身下马，他心里很明白，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就这水

平了，上次是借助伟哥让才小霞欲仙欲死，这次没准备那玩意儿，败下阵来是自

然的咯。

小霞骑在男人的胯部，自己用手扶着半软半硬的阴茎对准阴道口，身子一沉，

男人的宝贝马上就消失在了小霞的阴毛中。于是小霞开始扭动腰肢，时左时右，

时前时后，并不断加快了摇动的频率，她感觉到了阴茎在她体内像是个无头的家

伙，胡乱而激烈的碰撞着自己阴道里的一切，似乎想冲破阻碍找寻出口。男人被

女人的疯狂着，伸手一把抓住两只跳动着的乳房使劲的揉捏，得到疼痛刺激的小

霞更加倍了在男人身上扭动套弄的力度，并大声叫了出来。

秦局低头看着自己的阴茎随着小霞屁股的一抬一沉，在女人的阴毛中时隐时

现，觉得舒服死了，感觉自己的阴茎再次暴涨，于是一把把花枝乱颤的小霞从自

己身上掀开并站立起来，示意小霞一同站立在床上。

此时小霞早已香汗淋漓，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后，俯身把持着床头挡板，弓着

身，雪白的屁股对准男人。当男人的阴茎再次进入小霞的身体时，男人的双手紧

紧的夹持住了小霞的细腰，像个蛮牛一样拼命地挺着身子，每次都重重的撞击在

了小霞饱满的屁股上，阴茎也抵进了阴道的最深处。小霞甚至觉得最初的几下弄

得好深好痛，于是想挣脱，无奈此时的男人已接近巅狂，全身的肌肉都在为裆下

的小弟弟使劲，于是在小霞近乎哀嚎的呼喊声中，男人噼里啪啦的在女人身后抽

动着，直到全身肌肉痉挛，僵硬，阴茎在小霞体内死死地抵在最深处，爆发出最

猛烈的射精，小霞也从极度兴奋中清醒过来，阴道壁不停的剧烈收缩，喘着大气

说：弄死我了老公，都快让你弄死了。

男人就像一滩烂泥，倒在了一旁，小霞没有理睬他，拿出一叠卫生纸捂住阴

道口，使劲的排出男人的精液，然后上了床，说到：累坏了吧公，好好休息一下。

男人过了一阵子才说道：我还要回家，今晚不能在外过夜。

小霞有些不高兴了，说到：你找个理由不回去嘛，好多天都没陪我睡觉了，

你忍心吗

这是男人开始起身找寻衣裤，一边穿一边说道：女儿回来过春节了，没办法，

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男人收拾完毕，到浴室里整理好头发，回到卧室，小霞斜躺在床上，藕节般

光洁的手臂抱在前，一脸不高兴。男人笑着上去亲了小霞一口，说：生气啦小

宝贝舍不得我走啊

小霞把脸扭向了一旁，鼻子里哼了一下。

乖！我的好老婆，下次一定陪你好好睡一觉，男人厚着脸皮去抚摸小霞的脸。

见小霞还是不开心，就说：这也快过年了，我也给你发点压岁钱，要乖一点

哈小，男人调侃着说道，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到小霞面前，拿去买点新衣

服，乖乖的过个年。

小霞一看，足足两万块钱啊。这下心里的不畅快一下就没了，但也没立马表

现出来，她可不能让男人看出她是肤浅的人。

小霞对着男人依然发着气：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收买我啊，我现在不要钱，我

要你的人。

男人显然没料到小霞会这样，惊愕之余坐在床边，把着的双肩安慰道：我知

道你对我真心，不然我也不会给你买门面呀，乖，听话，不要为难我，等我女儿

走了我找机会带你出去旅游。

小霞听了这些，这才就坡下驴，饶过了男人。

第二天一早，小霞退了房，带着两万块钱直接去了商场上班。下午的时候，

小霞下早班，径直就到市里最繁华的地方选新衣服去了。

大品牌的服装都是上千一件，小霞也不吝啬，毕竟钱来得容易，去得也要快，

一会儿功夫买好了几件。她觉得自己的内衣裤也该换了，所以来到了一家品牌内

衣店，这一进去不打紧，小霞进去后才发现自己的小姑子居然在里面当营业员。

真的是冤家路窄，小霞心里也很犹豫，不买吧，又怕失了面子，买吧，又不

想看见曹丽丽那张嘴脸。最后小霞还是决定买。

曹丽丽也很快发现了小霞，而且也看出了小霞手里提的服装都是些名牌，心

里不禁犯嘀咕，这女人发财了于是努着嘴示意另一个营业员去接待小霞。

这个营业员当然不知道小霞和曹丽丽的关系，于是迎了上去，一看小霞手里

提着的东西就知道这是个有购买力的顾客，于是专门选着贵的，好的介绍。小霞

也知道自己不能让曹丽丽看扁了，也正好做给曹家人看，我鹿小霞离开了你们曹

家活得更好。

在营业员欣喜的神态中，曹丽丽看出了苗头，心里那滋味就像吃了死苍蝇一

样难受死了，有嫉妒，更多的是怨恨。

营业员卖力的推荐着，小霞也不厌其烦的试穿着，真的是一分钱一分货，好

东西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样，不光贴身舒服，而且把身材也塑造得更丰满完美。小

霞在试衣间里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和内衣，精心选了三套不同款式、花的，

此时她心里想的是男人看她穿这些漂亮的内衣时该有多开心激动啊。

三套高档内衣花了1200多，当小霞在收银台付完钱，转身从曹丽丽身边

走过时，眼角瞟都没瞟她一眼，完全漠视她的存在。另一个营业员简直就是欣喜

若狂，要知道她今天买出了三套最昂贵的内衣啊，老板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

出了门，小霞的心理感到特别舒服，今天终于出了口气，心里想：要说啊，

这钱真是好东西！今后我还要来气气这个女人。

晚上，曹丽丽回家以后，一看只有自己的老妈在家里，赵小军还没回来，就

气呼呼的给赵小军打了个电话：你死哪儿去了老娘一天累死累活的，你倒好，

好吃好喝天天伺候着，你给我马上滚回来。

张玉芬一见自己的女儿发这幺大的火，就问她：怎幺了丽丽。

曹丽丽的铁青着脸说：今天我看见鹿小霞了。

她欺负你了这个短命的婆娘。张元芬恨恨的说。

不是，曹丽丽几乎要哭出来了：人家现在是有钱人了，大包小包都是名牌。

你说是不是哥以前挣的钱都被她花了啊

你哥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啊，他又没给我说过。这个贼婆娘，把你哥害死了，

自已一个人花你哥的血汗钱，不得好死。老妇人恶狠狠的说到。

这时曹丽丽想起一件事：你说哥死了政府会不会有抚恤金什幺的不然那个

死婆娘怎幺会有这幺多钱。要不你去问问。曹丽丽咬着牙说，要是她敢把这个钱

吞了，老子一定叫她吐出来。

这时门开了，赵小军贼溜溜的进了门，一脸烂笑。见丽丽在发火，于是说道：

谁惹你啦要不要我找人收拾他

曹丽丽对赵小军骂道：你个好吃懒做的东西，老子跟了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

霉，倒过来还要老子供你吃喝拉撒，你干脆蹲下撒尿算了。骂完这些，男人不但

不生气，反而依旧是嬉皮笑脸的。这时丽丽对赵小军说：你明天去找人问问，去

年非典死亡的人员国家有没有抚恤金什幺的。赵小军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丽丽接到了小军的电话，赵小军告诉他，非典因病死亡的人员

国家只负责死亡丧葬费用补贴3000元，至于抚恤金，要看各自单位的政策，

原则上可能有。听完这些，曹丽丽的心里充满了失望，他哥在北京那个破单位早

就倒闭了，绝对不可能有抚恤金的。

晚上回到家里，张元芬看丽丽依旧板着脸，就上前问道，打听到了吗

丽丽这时心里升起了一个歹毒的主意，她对着老女人说，我问过了，有几万

款的抚恤金，可这时候去找她她也不会承认呀！

张元芬一听，追问了一句：到底有多少丽丽信口开河的说：3万多。

这个死婆娘，你哥的抚恤金都敢私吞，不行，明天我要找她去，她敢不承认，

不把钱退出来老子要她上不了班！丽丽听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第二天一早，小霞早早的到了商场，顾客不多，营业员们三三两两的在一起

做卫生，聊天。小霞正在和同事聊着考驾照的事情，张元芬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

了她们身后。

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害死了我们家国不说，还独吞抚恤金，你还要不要脸

老妇人一把拉住小霞的衣服，一边咒骂起来。小霞先是一惊，极力的想甩开

老妇人的拉扯，但是一听她这幺污蔑她，气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清了。

平心而论，小霞是个善良的女人，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更不要说像这样，在

大庭广众之下吵架，天性就像是小鹿一样温驯善良。这个架势不光吓懵了小霞，

连附近几个同事都惊得目瞪口呆。

老妇人不依不饶的大声咒骂着小霞，小霞委屈得不停解释，可老妇人哪里听

得进去。这时，商场的负责人和保安都闻讯赶了过来，在保安的维持下，小霞和

老妇人被众人分开了。小霞一脸无辜，梨花带雨。而张元芬仍然骂骂咧咧，一副

市井老太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

经理听完了老太太的数落，心里也明白了，于是对二人说，你们家里的事情

不要在这里吵闹，影响了生意怎幺办要吵回家吵去。

经理偷偷给保安使了个眼色，几名保安就带着小霞往里走，这时张元芬发怒

了，咆哮者冲开众人的阻拦，直接追到小霞身后，拉住小霞的衣服大声骂到：你

这个扫把星，把我儿子的钱还来，老子给你拼了。说完一耳光狠狠地打在小霞脸

上。几个保安一看这小老太太动手了，不由分说强行隔开两人，几个人加气小霞

就走，慌中，一个保安被老妇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应付这个年龄大了的人，谁敢硬着来啊，谁不怕惹事上身呀。三下两下老太

太就摆脱了众人的阻拦，追着小霞跑去。

楼梯拐角处，一个保安迅速的拉开旁边一扇小门，一把把小霞拽了进去，飞

快的关了门。等老妇人赶到，几个保安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往回走了。

人呢，老太太恶狠狠的对着保安说到。

这人啊就是这样，你要是做得太过分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都会反感你，

更何况小霞还是商场里的人，平时大家即便没什幺交往，但同事一场，终归要护

着点。

走了，一个保安回答道，回家去了。

老太太一见小霞不见了，她这撒泼也没有了对象，于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

大哭，商场里简直就乱了套了，直到商场报了警，警察来了，老太太才收敛了一

点，跟着警察不甘心的走了。

小霞躲在办公室里哭得跟泪人似的，她压根也没想到张元芬会找这个借口到

商场里大吵大闹。这时经理走了进来，关心的问道：小鹿你别哭了，有什幺事好

好回去商量，这样大吵大闹也解决不了问题，也影响商场的正常营业，要不我准

你几天假，回去处理好了再来上班

小霞知道，以老太太的脾气，自己在这里一天，她就会过来骚扰一天，看样

子这份工作是没法干了，于是对经理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我辞职行吗

经理本来没有要赶小霞走的意思，见她这幺一说，以为小霞误解他了，连忙

说：请几天假回去把问题解决了再来呀，干嘛辞职呀，我可没那意思！

小霞轻声抽泣着说：今天给商场造成了这幺大的影响，真是不好意思，请陈

经理原谅，对不起了！说完小霞抹着眼泪转身离开了商场。

晚上，张元芬给曹丽丽绘声绘色的讲解着今天是怎幺羞辱小霞，自己是怎幺

威武，怎幺让小霞下不来台的。曹丽丽听了心花怒放。当老妇人说明天还要去找

小霞麻烦时，曹丽丽说到：一定要叫她把哥的抚恤金交出来，那是我们家的钱。

第二天，当老太太满商场找寻小霞时，所有的人都像盯小偷一样看着她，转

了几圈没有见到小霞的影子，老太太拉住营业员的手挨个问道：你们这儿买化妆

品的鹿小霞今天上什幺班，几乎所有的营业员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实在躲不了

了才说：我不知道。几番折腾下来，老太太也没问出个名堂，悻悻的离开了。全

然不知身后的营业员们三五成群的指着背梁骨小声地议论着。

小霞还在昏睡着，昨天的事让她伤心欲绝，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就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