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7 部分(2 / 2)

作品:《冰爱十年

那两个女孩低头告别我出去,兴高采烈地。我也正要出包厢,陈琳上前拉住我。“廖姐!”一边将那1000块里自己拿走200块,剩下的还给我。

“你干嘛?”我不解,心里有隐隐地触痛。我其实最想帮的,是她。

“廖姐,我不要这么多。”

“为什么?”

“我回去,他会搜遍我全身,什么地方都不放过。我不能拿这么多钱回去,这钱,都会被他抢走,一分也不会给我。”

是这样。

我真是犯难。那个男人狡猾得让我感到有些难办。

思忖半晌。我接过那800块,“也好,先存在我这里。”

终归对她放心不下,“他那么不好,怎么不想着离开?”

“我才16岁,他骗我离家跟他一起闯,结果变成现在这样子。他恨我坐台,可又要我坐台。我也想过要离开,不过被他找到,打得我很惨。我没有钱,身份证又扣在他那里。他动不动就威胁我要把这丑事告诉我家里人。每天我来这里、回家去,都是他接我。我根本就逃不了。”

“没有人帮你吗?”我追问。这件事太不可思议,我真是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可恶的人。

“我在这没认识几个人。除了几个小姐,但她们怎么敢帮我呢?弄不好,他对人家动手,倒把人家牵连了。他下手可狠了,你看!”

她伸出细长的手臂,我看到臂上白皙的皮肤,透着青紫的伤痕。

“他打的?”我心里对这触目惊心的伤痕生出愠怒,这样的男人,还做人男朋友,简直禽兽不如!

她无助的点头,一瞬间泪水又悄然滚落。

此刻,我实在不能硬下心肠要她停。一个人如果委屈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那可真是凄惨之极。在家,有那恶男欺负,她不能哭;在这里,要对客人强颜欢笑,她也不能哭;跟了我这个领班,又要约法三章,还不能哭。这丫头,惨到家了。

心里暗暗生出一丝怜悯,为她这让我都无法认可的命运。我叹口气,“哭吧,哭个痛快吧!”

出门见到那个叫小海的服务生,一向是帮着唐博丰跑腿传话的,很是机灵。见我出包厢,急忙上来,“廖姐,唐哥正要找你。”

四十七侠女风范1

四十七侠女风范

不过10点多,外间千家万户正在暗夜沉睡;有学子的家庭正秉烛夜读。这夜总会里却喧嚣热闹,别有d天。

灯火辉煌,照得梦幻或影子若有若无;水晶灯下,迎来送往的欢声笑语若隐若现。柔和、清澈的泉水日夜不停地叮铛响鸣,金箔装饰、宏伟的背景墙下,宛若烧着奢侈繁华的一片火焰。大理石的地面光洁如镜,将这热烈的燃烧,透过蒸腾的雾气湮散开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聚集人气的热度,将主客们的双颊熏得酡红。那些微醺的客人,以及及时行乐的小姐们,在我面前生动地演绎着一幅幅美图。

在商言商,而今我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自古以来,所有因女人而存在的历史,总是摄人心魂的奇观。除了后宫,即是红尘烟花丰满了几千年的文化、沉淀了传统的历史。

古时中总有人身处卑贱,心比天高。对于那些以权势、金钱迫使她们献身献技的狎客,只是出于被动的尽义务。

她们往往倾慕文人学士。

一方面,这些女子能理解并演唱文入学士们的诗词散曲,或与他们一起吟诗作词,唱和赠答,得到了人格平等;另一面,文人学士往往温文尔雅又善于怜香惜玉。他们不像假道学者那样虚伪;也不像权贵豪势那样随意役使,更没有商贾市侩的恶俗贪婪。因此,们往往真心爱慕,并不希罕荣华富贵,只要两情相投,甘愿在清贫中陪伴终身。

还有多数内心强烈地渴望从良,恢复人的尊严和权利。

生活,虽也是福祸难测,荣辱无常,但是,她们基本上衣食丰足,生活奢华,不受礼教的束缚。

比起绝大多数中国女性来,她们是自由的。出于政治动荡的各种原因,身世凄惨的某些,文化素养一般高于同时代的女子,因此,她们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悲惨命运的实质,她们耻于作为男人玩弄的对象存在于社会,向往普通妇女那样遵三从四德,虽粗茶淡饭,荆衣布裙也心甘情愿。

——文化发展到今天,时代已经不同了。

在我面前的这些女人,都疯狂地沉醉于金钱的魔力。至少,我翩然而视,有那般才情、或那般自傲的女子,真没有几个。她们推崇暴力、崇拜权力,生活中必须要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否则就像进入地狱。必须被男人爱慕、追求、奉承、推崇;必须要纵情歌舞、声色犬马、金光闪耀;必须被权力包围、被虚荣保护,否则就空虚、就萎靡、就颓丧。

有没有人能脱颖而出——自强自立,不依赖别人的努力和意志生活?

总之,我没有找到。

或者,我已经失去了旁观者的地位和资格,不能再对她们冷眼评价。

连当初那般‘心比天高’的我,不也是已经屈服,团收了翅膀,甘于生活在那男人的保护之下了吗?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四十七侠女风范2

见到他,正有人跟他谈事情。那人我认识,是他的另一个死党,叫袁勇。

生为管理者,他真是得闲。似乎我从没见他干过正事,他总是悠悠散漫、浑浑噩噩、无所事事。

见我进去,也不避讳我,依然和袁勇继续商量。

我离开他们一段距离,靠近窗边的小沙发坐下,拿起本我带来的书读。

“行了,就这么办。回头再催催天都的帐,欠我们7万呢,可不是小数目!”他沉声吩咐、表情严肃。

袁勇恭敬地点头,“那是。我回去说唐哥的意思,应该好办。”

他点头,看我一眼。示意袁勇走。

见他走近我,我便放下书。嘴里嚼着刚从他茶几过盘里取的一颗蜜饯。

“怎么,你自己挑的人可顺手?”他脸上荡漾着笑意,似乎想听我汇报一下今天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我想求你件事。”我吐出了嘴里的果核,急忙说。

“哦?你都混这么好了,还会有事求我,真是难得。”他直起身,一脸嬉笑,“说来听听”。

告诉他陈琳故事的前因后果,他也听得浓眉深锁。还好,看起来,他的良知未泯,人性一息尚存。

可我似乎想错了。这家伙听我说得义愤填膺,表情忽明忽暗。我还以为他早就被我说动,不想到最后,我口干舌燥了连喝几口茶,他却气定神闲地倚窗而立,一脸若无其事的漠然:

“你倒是挺讲义气!那,打算怎么帮她?”

神色平静,似乎是商量今晚去哪里吃饭。那丫头很惨,我是求他帮忙诶。

“你手下不是很多人吗?找几个人教训教训那小子。”

他皱眉摇头,“小姐里惨的多了,一个人一个故事。你见一个帮一个,我手底下的人,可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见死不救?

我冷笑,“你养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安家、保财、还有,救你的命。”他狡猾地笑。

“那养几条狗好了,我看,我还能用得上。”

“说什么呢?!”他伸出一指,轻点一下我的额头,有点生气,“不许这么骂人!”

想到自己好歹是一介领班,却帮扶不了如此弱小,虚荣心和面子,很受伤啊。

“你到底帮不帮她?”我急了眼,霸王硬上弓,谁不会啊?

“那得问你自己,你想怎么帮她?”他嘴角露出一丝偷笑。

“我?我这不是求你呢!”

“你这叫求?!”他睁大了眼、不甘地大叫,“这叫命令、这叫强迫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使唤来使唤去的是谁?!还用这种语气?谁不知道想要我唐博丰出手,那是要出大价钱的!”

我暗怒,“你要多少钱,我给!”

“你还欠我一p股债没还呢!”他提醒我,“给什么给?”

我气极了。早知道他这幅嘴脸,我还不如去求任蕊。

‘嗵’地一声站起来,此处不帮我,自有帮我处。

转身要走,他伸手却拉住我,只不过轻轻一扯,就将我收至怀里紧紧拥住。我的脸与他的脸,一瞬贴得那般近,突然看到他收了冷漠和邪气,眼里柔情似水,“真经不起逗,说两句就急,你真是小孩子。”

“你爱帮不帮!”我挣扎,“放开!”

“我老婆的事,怎么能不帮?”他y阳怪气地对我附耳低语,“咱们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霎时间我面红耳赤。

他的脸轻轻地厮磨着我的鬓角,鼻息带着热度,唇温柔地吻向我的额头。口气芬芳,温存无比,收敛着热烈的激动情绪,“小侠女,想让我怎么帮你?”

“呃,那个,”他这样的姿势,让我怎么能头脑清醒,画出计划蓝图?

可挣扎也没用,也挣不开。

而他似乎是沉迷在我投怀送抱的气氛里,尽情享受着我难得一见的妥协和安静,索性拥我更紧,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耳畔,深呼吸,攫取着我的头发和脖颈的暗香。

在我耳边嘤咛低语,“小魔头,让我抱抱吧,抱抱,就一会儿……”

那央求的呓语带着莫名的温柔,我感到他的身躯沉重,臂膀有力地拥持我的身体。他放在我腰侧的手,也是安然、柔软地抚触着我的身躯。我与他,紧密的接触,不再有一丝缝隙。感受着他怀抱中的力量和温暖,不由得忽然感到心上漾起惬意的舒爽,暗暗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男人,呵呵,是一个男人。

原来,女人需要的男人就是这样——这样温暖宽阔的怀抱,这样亲密紧紧的拥抱,这样被保护被包容的需要,这样地这样地,安抚着内心深处的躁动不安。我的心,竟然不愿放开这样的依恋,对他的珍爱、保护奉若至宝,不愿放手。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四十七侠女风范3

“啧啧!你们真是让人开眼!”尖利的女声传来,让我突然身体一颤。

他轻轻松开我,似有不舍,同时目光中含着愠怒,看向惊扰我们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赵婉婷。

我深谙她的心理,她喜欢刚刚拥抱我的男人,同时也深深地厌恶着我。不是因为我是小姐,而是因为我抢了她的男人。

唐博丰的愠怒一瞬间变成了微笑,上前去迎她:“婉婷!你怎么来了?”

“惊你好梦了不是?”她唇角飘着冷冷的笑,“放心,我不会棒打鸳鸯!你们都这样儿了,做这种事还不关门,我哪敢对你们评头论足啊?”

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指桑骂槐,哪句话都是针对我。

我心里叹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谁让跟我有瓜葛的男人,是这样令女人着迷呢。我不喜欢,但喜欢他的人有的是。

唐博丰居然对她很是容忍,在一旁讪讪地笑,半是不敢得罪她,却实际上不敢得罪我,“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我感觉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赵婉婷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她冷冷地看我一眼,脸却转向他,“我有事要跟你说,出去!”

目中无人,心中无我,气焰很是嚣张啊。

唐博丰静静地看我一眼,“什么事,这是你嫂子,知道也无妨。”

她恨恨地看我一眼,“我爸的事,让她知道什么?!唐博丰,你宠女人也要有分寸,她算什么东西!”

目光蔑视且怨毒。我深深感觉到她心里的恨意。我咬了咬唇,二话不说,起步开走。我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象颗钉子杵在这里受辱。

“回来!”他沉声叫住我。

对着那暴跳如雷到脾气将一触即发的女人,他居然冷了脸,“婉婷,你不是第一次这样不给面子了。今天的话我还当没听见。但事不过三!下次,你要再对她这样,别怪我翻脸!”

赵婉婷握紧了拳头,牙齿恨得咬得格格响。

我的委屈一触即发。在她对我恶言相向时,我拼命压制着冲动,束住自由的心暗暗忍耐。是因为我见到他对赵婉婷一向的态度,不想伤他面子。而他,却加倍地还我面子,对我这样坦诚相护。

我太明白:他这样对赵婉婷,已经是极限了。

我忍了眼里的泪,再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哭,对这样浅薄狂妄的野丫头流泪,只能显示我的懦弱。我深深地看他一眼,还是打算出去。

那一瞥,我分明看到他被我的泪眼触动。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我哭,虽然没有流出一滴眼泪,但我却却将满腔的委屈、隐忍的态度、暗含的辛苦展示得那样纯粹。

爱一个人,恨不能与她同伤心、共欢喜,不愿她因为你,而受哪怕一点苦。

不过是我刻意回避的短促一眼,他也感到了,一瞬间眼中充满了怜惜。似生出惊天动地的感情,要铺天盖地地笼罩住我,不愿我被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他愿此刻他有鹰一般宽广、强大的翅膀,来将我护在自己的心前,温柔地拥住,贴近我,感受我疼痛难耐的心灵伤口;用轻忽的羽毛拂去我的泪水;隐去尖喙,用细密的吻温暖我黯然的冰冷。

我知道:赵婉婷火辣辣的眼光恨不能将我点燃了,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四十七侠女风范4

穿过欢歌笑语的长廊,我郁郁独行。世界如此空旷宽广,我却似乎无处可去。灰暗天空容不下小小的我,我要何去何从?

志在必得的满满,想要去扶助孱弱更甚于我的生命,却没有想到我自己,原来也是受人鄙视,如此不堪一击。

她为什么能伤害我?她为什么能以居高临下的态度鄙视我?

我与她,只有一个词的区别,那就是——身份。

我是堕落的、幕后的、y暗的、躲躲闪闪不敢见人的;而她是暴露的、强硬的、人前的、理直气壮道貌岸然的。她虽也在黑暗里,却是十八层地狱的司吏,我却是:将要受尽煎熬折磨的小鬼。

没有目标地闲逛,却看见了陈琳。

她与莫言似乎相熟,两人正在一处沙发上坐着,低低的声音聊着天。我是她的领班,她很规矩地跟我,我不安排台,她一定不会主动去坐。

此刻见了我,苍白的脸溢出真诚的笑意,“廖姐!”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莫言。莫言的小脸,被我的y沉脸色衬得也发白。对我有未知的恐惧。

孤独无助的情绪笼罩了我,让我有点心烦意乱。每根神经都在烦躁不安,有那么一刻,我仿佛失去了自制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我紧挨着她们身边坐下,沉默不言。

身侧的假墙上,普植绿草红花,类似古朴风格的、斑驳装饰的墙面上、落地垂下了不知名的小花。象蔷薇带着小小的骨朵、绽放了的充满了淡淡的香味,我贪婪地凑近呼吸着,想藉由这点花香,置换出内心憋闷污浊的空气。

陈琳从莫言手里拿过烟,怯怯地递给我,“廖姐?”

我放下支撑脑袋的手肘,强忍倦意。也好,烟能解愁亦能提神。

我低头,张开樱口,用贝齿轻轻咬住。陈琳非常熟练地点着火,凑上来为我点燃,就像她以往待客一样。

我轻忽吐出烟气,淡淡问她:“不是挣到消费了吗?怎么还不走?”

她低了声,“回去,也是难熬。倒不如在这里自由。”

自由?这个词我最爱讲。我嘴角漾出笑,这丫头跟我有缘。

但也沉了心,为她又提到的那个男人。

这事一定要处理。

我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地站起,有着大义凌然般的威风凛凛。“他是谁?我去看看!”

“廖姐!”她也站起,神情里充满了不安。似乎对我的力量根本毫无把握,那眼光,十足是预见了我要去送死。

“怕什么?!”我沉声拂去她的不安。“放心,我打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去动手。”

“有的是人教训他!”

这后一句话,给陈琳壮了胆。虽是半信半疑,但她还是在几秒钟之后把希望全权寄托在我的身上。毕竟,能在这种地方说出帮她的人,不会超出一个。而那个人是我,更让她深信不疑。

她飞快地带路,脚步飘忽轻盈,我跟着她,我身后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莫言。我看陈琳真是柔弱在外的表现,坚强在内的中流。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在苦难面前,再孱弱的心灵都会变得坚强;在暴力面前,再瘦弱的身体也会变得结实。

我从小到大面对母亲的暴力,只会越来越蔑视疼痛。在家常便饭式的毒打面前,r体从疼到根本感觉不到疼,只需要一个因素去体验。那就是:时间。

跟她快走到鹊桥的大门口,陈琳突然住了脚步。

怯意再次满脸。她不敢再上前。

“廖姐!我还不想回去,不想让他看到我。”

“那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

陈琳靠着内侧的门口,探出去脑袋,不过是搜寻了半分钟,然后缩回来,气喘吁吁、心脏狂跳,非常紧张。

“天!他好像看见我了!”

“哪儿?”我看她畏首畏尾,索性迈出二门去,自己仔细打量。

有一个人很扎眼,正在往这边看,神色有不耐烦,似乎等人已很久。穿着平常的蓝色牛仔裤、个子不高,脸色白净。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凶悍的人。怎么做出来的事,就这么让人痛恨不已呢!

“是那个穿白衬衣的吗?”

陈琳点了头,神色畏惧。

夜总会门口,本来少见闲杂人等。那个人在霓虹灯下的小广场里,孤